空房间
一个自从他离去後,就再也没有打开过的房间, 而我却清楚地记得每一个角落。 光线曾经落在书架的边缘,灰尘在午後的yAn光里微微发亮, 那是我唯一熟悉到能闭上眼睛描绘的世界。 桌面上整齐排列的书本、笔记本和各式仪器,是他的习惯。 每一本书、每一支笔都被他放在固定的位置, 那是他为了让全盲的我不会拿错而养成的习惯, 也是他笨拙却真心的照顾。 我伸出手,指尖掠过桌面、书脊,以及那台老旧录音机的边缘。 空气里仍残留着他的气息——淡淡的、温热的, 像他握过我手时那样轻。 我记得他曾为我录下声音,JiNg确到秒的停顿与语速; 讲故事时还会忍不住用科学方式描述光线、角度与影子的变化。 那笨拙又呆傻的理科脑, 是他不懂Ai、却拼命努力去表达Ai的证据。 我坐到他曾坐的位置,闭上眼, 重新摆弄起那个作为定情信物的牛顿摆—— 那是只属於我们的节奏。 每一次小球碰撞的声音, 都像他在对我低语——笨拙、却认真。 我手指沿着桌面滑过,彷佛能感受到他坐在我旁边的重量。 但当小球停下,房间只剩下我的呼x1与心跳, 寂寞清晰得让人几乎无处可逃。